【盾寡】此心安处(1)
*来自C4301平行世界*for peace end love*甜虐
如果山水有尽头 就算时光难逗留
你没有放手 谁舍得放手
直到万物腐朽
如果有天谁先走 约定在某个路口
你嘴角眼眸
我总会认出
总会相拥
爱人啊 有我在你别怕
C4301
小女孩从竹藤中掏出一颗颗硕大圆润又饱满的苹果，嘴角含着甜甜的笑，将捂在怀里仍存余温的果实稳稳当当地放在Steve手中。
“上校，平安喜乐。”一颗系在她红色披风领口的小铃铛应声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今天是平安夜。
“和那个护士约会?”分队的士兵用右手轻轻锤了锤Steve的右肩，打趣着说到。
“我和你说了很多遍，她不是护士，她是一名间谍。”Steve无奈地笑了笑，眼睛里却满是光。
“你就瞒着我吧，大名鼎鼎的美国队长出征前的第一次体检就爱上了顶着验血护士的名号的俄罗斯间谍?”他做出吃惊无比的样子，眼睛直瞪着肇事者。“你就尽管扯吧，我绝对不会相信的。”他摘下军帽，大步向前走去，没等Steve反驳，就直直超越了大兵的脚步。
——不管你信不信，我认识她近几十年，她一直是一名间谍 Steve心里暗暗腹诽。
走近Romanoff的公寓，Steve捧着雏菊的右手被花瓣搔地微微发痒，彼时他不愿流露的是，他的心也犹如长满茧子的右手般微微发痒。
这是他用意识操纵的躯体，来自C4301的一副属于他的驱壳，宇宙中几千万几百万之一的另一个他，SteveRogers。
他料想到去另一个宇宙的彼端、另一个世界里寻找他消失的，仍来不及爱的爱人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但他还是做到了。
见到她的那一个下午，比见到旧时的战友时的心情还要复杂，仿佛几千几万条缝衣线交互错杂，左右撕扯，绞着他的心般那样痛，无法言说。
算尽结局，他从未想过再见到她时会是这样的场景，几亿光年之久，她站在脱漆的乳白色柜子后，药箱因刚刚被打开所以微微颤抖，她双手放在身后，静静挪动步伐，一头带卷红发落在肩上，一双仿佛遗失已久的绿珠缓缓拂过军官士兵们的面庞，最终落在一个高大锋利的线条上，红唇微扬，丝诉无尽柔肠。
战争年代的背景，是刺眼的阳光，一贫如洗的蓝天，几步的距离，谁曾想这用了几亿光年来靠近。
Steve如鲠在喉。
她熟练地拨开一次性针管的纸袋，捻开一小摞报告，轻睨了他一眼，突然狡猾地微微扬起嘴角。
“Rogers?”
恍惚是听见梦中之音般，Steve错愕地抬头，又像是踩空了一级楼梯，悬着的心从高空中重重坠落，一瞬时，他好像听见无数齿轮咬合的机械声，一格一格，烙印在空鸣的胸腔中。
澄澈的蓝色对上视线，她怔了怔，这种奇异的熟悉感，犹如昨日重现，她看不清明眸里藏起了什么，但却给她一种曾经在他眼里看过云舒云卷的错觉。
令人心悸。
“我是说，别告诉我美国队长晕血——你大可不用对我的职业素养这样怀疑，大兵。”她盯着他准备输血的右手，线条分明的一根根静脉可能是因为主人的紧张格外明显。
Steve还未从她唤的那声“Rogers”中走出来，他差一点点就以为他眼前的Natasha还有着另一个世界的记忆。
“你的胸牌，士兵，这很难不知道你是SteveRogers。”她笑的幅度更大了。
“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任务。”不明就里的，那张精致的脸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一刻后又恢复正常，食指关节响亮地敲了敲夹着他个人身体情况的板子。
他突然放松了身体，看着她低垂浓密的睫毛，淡淡笑了起来。
临走时，不少士兵匆匆回到医院大堂，打听Natasharomanoff的名字，并邀请她来参加军队举办的庆功舞会，无一被委婉拒绝，受拒的士兵们垂头丧气地回归队伍。
旁边相处还不错的伙计凑到Steve跟前，“Captain?”得到回应后他又继续说下去，“我觉得那护士看上你了，不然你去试试?说不准今晚的约会就有戏了。”忽略周围人揶揄的眼神，Steve的心在摇摆不定着犹豫，最终在一片哄闹的起哄声中，他将帽子摘下，阳光侵袭却不扰人，他小跑着消失在一片白色中，直到身后尖细的口哨声渐渐消失。
他边喘气边推开她病房的门，古铜色的把手被他握地微微发烫。门应声而开，里面也共响着金属碰撞的声音，淡的如幻想般。
Natasha早已换下制服，碎花连衣裙摆搔扰着她的脚裸上5厘米，看见来者是刚才紧张的不行的Steve，她宽慰地笑笑，决心摆出温柔状，缓解美国队长的晕血症。
“怎么?你也是来邀请我参加你们的舞会?”Natasha戏谑地抱胸。
“自然不是，我只是来问，我有幸请这位美丽的小姐一起看电影并共进晚餐吗?”Steve眨眨眼，一本正经的说道。
“老土。”她戴上帽子，踱步缩小距离直到站在她的身侧，高跟鞋踩的木地板微微发响，Steve狡猾地低下头牵制她的动作，故意将鼻息缠绕在她脸庞。
“实际上，这种招数是一个狡猾的人教会我的，Nat。”他想起什么般笑了，连上旋出了个小皱褶，最后一词让Natasha瞳孔放大，咬牙切齿，他人畜无害的样子让Natasha心里恨地直发痒。
近地只剩一厘米的时候，她盯着他的鼻尖，比他更狡猾地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轻吻。
“你赢了亲爱的，五点半，我在医院门口等你。”她哑着嗓音触碰他的耳尖，不一会儿就微微发烫了，像是被侵略者插上了小旗子，统治了上百年。
窈窕身影无落处，Steve看着嗡动的木门，又忍不住绽开笑容。
耍赖的样子还是那样。
那天的黄昏约会甚至超出了Steve的预想，他们去看了《茶花女》，电影结束的时候人流涌动，Steve不自觉地就将褐色的军装外套脱下，披在她单薄的肩上，牵起她的手离开。
熟练且一气喝成的动作让Natasha不敢置信。
他比她更加熟悉地领着她在马路上四处穿梭，街灯微亮，却点燃了街上无处遁形的暧昧气氛。最终他们还是因为延时没能吃的上晚餐，但似乎并没有人介意，穿梭闹市中，Steve执意送她回家。
“有人跟我说过一个秘密。”Natasha歪头打量着Steve优越的长睫毛，侧脸的线条，还有一身制服。
“有人告诉我美国队长是个没谈过恋爱的chu nan 。”她淡然的自顾自说下去。
Steve却好像呛了一把刀子般剧烈地咳嗽起来，右手握拳放在唇边，没完没了起来，他发誓他快把内脏吐出来了。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吗？”
Natasha突然调皮地跳到马路外侧，朝他发问，却不曾料想脚下是疏水井盖，鞋跟不出意外的卡进空隙中，她重心开始摇摆，眼看马上就要撞到路灯柱子上。
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拉进了一个干燥温暖的怀中，另一只手扶住细软的头发，一声轻响，她却没有撞上冰冷的水泥柱。
她立刻反应过来，但却没时间说话，Steve用力靠近她的脸，最终停下来。
不明所以的，Natasha看见他晶莹的眼中好似有水珠将落未落，她曾经见过的许多复杂的迷题，如今又像多了一层迷雾般重重叠叠。
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水寻不到河流湖泊的出口。
“Natasha?”
“嗯。”
“你相信我爱你吗?”贴着唇发问。
她疑惑地看着他，一头雾水却不自觉用手拨着他的耳尖和金发，梗住的喉咙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还是没说。
半晌，她答非所问。
“你可以亲吻我。”
热烈而深沉，隐忍且克制，温柔并爱意。
他当然照做了。
“圣诞快乐！”SteveRogers推开门的一瞬间说道，为眼前人绽开笑颜，Natasha轻巧地脱下围裙扔进旁边的沙发上，给Steve一个余晖色的拥抱，Steve自然回礼，以示爱意，绝不会是一个拥抱般那么简单。
有了上一次差点克制不住的经验，Steve蜻蜓点水般带过，不让自己露出过多马脚。
和Natasha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乐，陪她在布鲁克林漫步，同拾哈德逊河的落叶，在暖黄灯下等待她从厨房里端出一道道佳肴…以及每天晚上的相拥而眠。
“我会杀了你的，Steve。”
她的呼吸声混乱，几乎每天晚上结束之前，她都会这样说。
假装正经后她看着他的手忙脚乱轻轻笑了起来，半是撒娇半是责怪的嗔怪。
“你差不多毁掉了我一年的衬衫。”
Steve从背后环绕Natasha的气息，望着河边无尽的昏黄，湖鸥踩踏水的痕迹，还有树枝交叠的瑟瑟。
“Nat?”
“嗯。”
“你相信我爱你吗？”
她回头看他，冷静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Steve?”
“嗯。”
“你会为我而死吗？”
C4301的SteveRogers是SteveRogers
C4301的NatashaRomanoff是NatashaRomanoff
*3/4发完的样子 中长 剧情较快 不定时周更或可能月更 久违了。
*《珍珠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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